霍瑾瑜见状,没理他,而是将目光落到洛平川身上。

既然谢少虞已经抢答,洛平川的答案她也能猜出来,但是她想知道对方的理由。

“陛下,臣以为臣比谢大人适合,臣出身苦寒,为民分忧义不容辞,而且臣也略通一些冶矿事宜,去年去冀州时,学了一些鞑靼语,能更好的与投奔的草原边民沟通。”洛平川神色淡定,“谢大人现今还忙着整理户部十年间全国各地的税赋记录,抽不开身。”

自从边陲与鞑靼的战事结束后,陛下就开始着手整理户部,今年尤其忙碌,各种数据、报表、柱形图不停,明显陛下会对财政有大动作。

前两个月,陛下让徐於菟南下广州忙碌造船厂的事情,尤其前段时间工部还造出了铁船,朝中许多人猜测陛下是不是要对倭寇出手了。

现下事情堆在一起,让洛平川猜不准陛下是先继续开海战,还是先对财政动手。

谢少虞闻言,眼角微微上扬,让眉眼多了一丝凌厉,“多谢洛大人关心,不才,在下奉命教导永安殿下,也通一些鞑靼语,至于陛下交给我的事,在离开前,我一定会干完,不用洛大人担心。”

洛平川唇瓣微张,看着谢少虞欲言又止。

霍瑾瑜见两人之间似有火星,轻咳一声。

虽说她支持职场竞争,但是也不想他们太过激烈,一切要有度。

两人回神,纷纷看向霍瑾瑜。

霍瑾瑜:“好了,朕已经知道你们二人的想法,你们先回去,稍后等朕的旨意。”

两人闻言,再次行礼告退。

霍瑾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叹气道:“都这样了,两人肯定不能一起去了。”

一个和尚有水喝,两个和尚提水喝,三个和尚没水喝。

她担心两人去了冀州,因为意见不合,反而大大降低效率。

韩植见状,小心询问:“那陛下属意谁?”

霍瑾瑜想了想,走到御案后面的书架旁,从一个瓷罐中掏出一块银币,冲韩植笑了笑,“看天意,有龙的那面是洛平川,有字的那面是谢少虞。”

韩植:……

陛下有些随便了,为何不早抛?

银币在空中跃出一道弧线,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停地翻滚,然后稳稳地落到地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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